虽然改编自莫言的作品,可霍建起打造出的风格依然更像是沈从文的美学风格. 村娃子对城市的向往,直到失落,把一个现实悲剧进行浪漫忧伤的美学化,这都是沈从文笔下的人物特征. 霍建起对电影感的打造能力是挺强的,可以说他的文艺片都相当具有商业价值,广袤而湿润的内陆古村落,徽派建筑如水墨色块般的写意质感,都能很和东亚观众的传统审美胃口,也因此从视角而言依然是城市人的,让最终男主角的怀乡情绪觉有点空洞到虚伪,更像是一种城市人对农村人他者的有距离的空作怜悯的态度. 以莫言的意蕴,秋千的隐喻再明白不过,意味着贫苦劳碌的农村人唯一能够惬意的放松活动,甚至是快感来源,即性爱的需求、行为和感受,而影片则将此淡化成了一个唯美的纯情符号. 香川照之这个角色从剧本来说是一个很常见的卡西莫多式人物,但他对表演的敬业与用心还是很敬佩起初觉得是温情片,看到一半后觉得是讲婆媳相处之道,看完一大半时觉得是北海道观光宣传片,而硬着头皮看到最后才发现是一部又臭又长的鬼片. 其实根本不存在没看懂的说法,只是导演故意要绕很长一圈才让观众们看到故事的真相. 袁元在前面对于自己女儿的所有幻想都拍得太过于真实,女儿从日本来到中国来找自己的这份“真实”还延续到了自己千里迢迢回到日本同丈夫共同体验酿酒的乐趣,同婆婆秉烛夜谈翻起女儿儿时的照片回忆起她童年的点滴,以至于不到电影的最后一刻钟观众都会深切相信女儿是的的确确切身存在的. 亲情与梦想固然不可兼得,在如何做选择的方面,袁元选择了后者,这种两难的情境并没有标准答案,如何去解题还得自己去探索. 道理大家都懂,但这种不知所云的拍法实在是太可怕,不仅仅是在情节上故弄玄虚,而且在电影叙事的逻辑上也很不成熟.